过后,两人竟默契地沉默下来,一时间相顾无言。

眼看着邵玦眼里压抑的情感越发汹涌,付疏眼眸微垂,主动道:“破了大案要案,却换来身受重伤前途尽毁,值吗?”

“没什么值不值。”邵玦向来不是个矫情的人,平静又坚定地说:“答应你的事,我自然要做到。”

他轻轻勾唇:“便是没有这件事,我也不适合留在镇抚司了。”

付疏眉头微皱:“这是为何?”

邵玦抬眸,直直地与她对视:“锦衣卫不能有软肋,而我已经有了。”

仿佛被他的眼神烫伤,付疏不自在地撇过脸,想找点别的话题。邵玦的感情太过沉重,却偏偏从未向她索取任何东西,饶是她也不禁有些无措。

似乎看出了她的无所适从,邵玦语气轻松地开口:“不过是丢了官,何至于前途尽毁。难道在付捕头眼里,我就只能做锦衣卫?”

付疏张了张嘴,半晌才道:“自然不是,以邵大人的才能,想必是做什么都能出类拔萃的。”

话虽这样说,可谁不知道锦衣卫意味着什么呢?

皇帝眼前的红人,群臣百官敬畏的对象,说是一步登天都不为过。就算邵玦再有才能,失去了登天梯,想要达到之前的名望地位,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。じ☆veWWω.ЫKメS.иEt??

可她还是低估了邵玦。

交接了手里的事务后,他便真的拿得起放得下,对江南水患赈灾银那个案子不管不问,没表现出一丝留恋,转头便做起了船运和马匹生意。

邵玦虽然没了官职,可邵家的威望尤在,朝廷里邵老的弟子更是不在少数,就算有人说闲话奚落,却也没人真的敢使绊子。因此他的生意顺风顺水,很快就在京城站稳了脚跟。

而由于未被降罪,付疏仍保留着六扇门捕头的编制,却因情况特殊成了在编的闲散人员——一切案子都不经她手,所有同僚都不与她交往。

冷嘲热讽不是没有,但她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,怼回去便是。

她也借由职务之便,知道了不少江南水患赈灾银失窃案的小道消息:裴府被抄家,抄出官银一百万两,裴府上下都押入天牢听候发落;而姚雷姚鹤临也都被清查,腌臜事不少,虽然都不是什么动荡朝堂的大事,却也被下了狱。

本以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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